设为首页

加入收藏

注册

登录

汉网首页

全球即时看![德克萨斯:放逐于你]第十七章 流动的玫瑰(一)

赫伯特揉了揉眉心,收拾好情绪后,在信的结尾写下“祝顺遂”,放下了钢笔。

德克萨斯看着纸片上写的配方,一点点向玻璃碗中加着奶油,然后打开搅拌器。


【资料图】

他又仔细读了几遍,感觉里面没有什么错误,松了口气,把信纸对折放到一边。

她数着秒表的时间,小心翼翼地把灶台的火加大。

他看着照片里三个各怀心思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像是怀念的情绪,沉默如同一座雕塑。

她连忙关掉源石液化燃气,把刚才调好的东西均匀铺在有些焦化的水果上。

他把照片和信纸叠在一起,仔细地放进一个信封里,在封口处滴上融化的蓝色火漆,最后用印章留下一个蓝色玫瑰印记。

她再次调整温度,忍住打开烤箱翻出来看一眼的冲动,坐在桌子旁边,刷着终端上的每日新闻,但目光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瞄着终端屏幕最上面的时间。

他犹豫了一会儿,又提起笔,在火漆印的下方写下了一串黑色的字母。闭上眼睛,最后在那句话的末尾留下浅吻。

她把烤盘端出来,一下子就闻到奶油蛋糕一样的甜味,而在这之下还藏着令人沉醉的时令水果的芳香。餐刀轻轻划过表面,那种美妙的气息喷薄而出,水果汁液与糖浆交融在一起,缓缓流淌着,看上去闪闪发亮。

他把信放在那把铳旁边,又在旁边放了一张像存盘一样的微型单元,想了想,又塞进去一本翻得有些陈旧的小说,重新合上密码盒,把锁上的几个数字重新打乱,面露复杂的微笑。把盒子放到一边铺满缓冲垫的纸箱中,确定密封毫无问题后,他在纸箱表面的地址一栏中直接写上“送交第七厅蕾缪安”,便把它送给了在一旁沉默以待的萨卡兹咒术大师。

她脸上浮现淡淡微笑,把水果派放到餐厅,朝着他的书房轻快地走去。

“喂,照着你的配方试了一下,成功了,来吃早饭啊。”她推开门,敲了敲门板,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是吗?”赫伯特关上自己的终端,快步跟上德克萨斯,有些期待看到她的作品。

他们坐在餐桌前,用刀把水果派一分为八,各自放了一块在自己的碟子里。

相比起几个月前在罗德岛的据点,这里的房子有点儿小,但对两个人来说刚刚好。

“罗德岛的博士”在月初回到了罗德岛,那处宅邸更是人去楼空,而赫伯特对此并没有什么评价,只是觉得能和德克萨斯在这里度过这段平静的时光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

“赫伯特,你有在听吗?拉普兰德发来的消息。”

“在听呢。”他回过神来,随口敷衍道。

“吃饭的时候就别想那些事了。你不是说吗,吃东西的时候自己的脑子空空如也。”

“说的也是……”

赫伯特看着德克萨斯只是在自己走神的那么一小会儿就吃掉了一半水果派,一时间有些震惊,不过还是没有宣之于口。

真有这么好吃吗?

他用刀切下一小块已经因为冷却而有些凝结的馅饼,送到嘴里。

“好吃!你是天才吗?!”

“对吧?哎呀,虽然是看着清单做出来的,但的确很成功。你喜欢就好。”

“但好像有些甜分过度。”

“嗯……我倒是觉得正好。”

赫伯特吃下两块有些甜得发齁的馅饼,看着德克萨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剩下的两块,心底不免吐槽一下这姑娘的甜味神经是不是因为常年吃pocky而有些迟钝。

“咱们一人一块吧?”看到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赫伯特无奈一笑。

“哎,要这样吗?但你动脑子也需要甜分吧?”

“我有零食库存,忘了吗?”

“好吧……”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手上确实毫不留情地把一块馅饼弄到自己盘里。

她风卷残云般把那块馅饼吃完,而赫伯特震惊之余,调笑道:“之前在我这里吃饭的时候都没感觉你这么放得开。那你过生日时,我给你做个大点儿的蛋糕。”

德克萨斯耸了耸肩:“嗯,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这几天实在太累了,饭量涨了不少。”

“等这几天的事情结束后,回罗德岛一趟,我给你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制定个最适合你的健康生活计划。”赫伯特也咽下最后一口早餐,用热奶冲下去后,靠在椅背上,一脸满足。

“健康生活啊……”德克萨斯叹了口气,“健康生活就意味着pocky什么的统统再见了吧?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啊,反正我也还活着嘛……只要活着就好。”

“欸?你可别忘记你说过什么,如果要准备那件事,一切不良的生活习惯都要摒弃哦。”

“太麻烦了吧?”德克萨斯打了个哈欠,也瘫在椅子上。

“人生就是这样麻烦的。大家都是这样麻烦着度过的。所以我们接下来的命运大概就是彼此麻烦一生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是……这种事只要一次就够了。”

看着德克萨斯嫌弃的表情下,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翘,赫伯特也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

他的视线向下,停留在自己的右臂。

衬衫下,那块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的暗红色晶片又开始隐隐作痛。

幸好只有米粒大小,没让德克萨斯看出来。

他心中的喜悦又散去了一些,只是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

德克萨斯开始翻着终端上的消息。

她注意到赫伯特好像一下子变得没那么高兴。

他们的计划从明天下午就要开始执行了,也可以理解。

只要这次任务结束,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了。

她从来不喜欢叙拉古,即便她正在为这片土地付出自己的一切。

“喂,赫伯特,下个月初,我们就该坐在龙门的企鹅物流谈着以后的事了吧。”

“应该吧。你生日,我们就在企鹅物流过。要不要顺便领个证?”

德克萨斯把玻璃杯捧在手里,低下头,不敢看着他满含情意的眼睛。

她的脸上浮起淡红色,又缓缓消退。

“好啊,这样,不就证明我们真的爱上彼此了么。”她说。

“嗯,这样,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说,我也体会到爱情的感觉了吧。”

他闭上了眼睛。

…………

墓园中十分安静。

这个季节,叙拉古少有这样连绵阴雨的时候。

只是今天,虽然天阴沉了很久,但飘下来的雨点也和水雾差不了太多。

赫伯特叹了口气,毫不在乎自己身上干净的白色礼服被墓碑旁的泥土沾染。

廉价香烟在他嘴边缓缓燃烧。

无论是谁,只要死了,即便生前再怎么功勋卓著,死后也难免被诸多不相干的人渐渐遗忘。

他不会为此愤愤不平或义愤填膺。

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现实——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从几年前自己被从石棺救出来开始,那些死去的人,有些甚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们在自己脑中的印象也有些模糊了。

只能说,还好大家都颇有默契地不会把那些死去的故友常常挂在嘴边。

否则,冷漠、无情、卑鄙、残忍的他一定会像合不上盖子的垃圾桶一样,路过的干员们看到时,捂着鼻子匆匆远离。

拉维妮娅·法尔科内,很遗憾,你也无法成为被众人记挂于心的那个人。

他如今对拉维妮娅的印象也只有几次在深夜的罗德岛酒吧中倾吐前路的迷惘。

他没有说的是,这样的倾诉实在是有些……幼稚。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选择将这样的法官葬送。

他吐掉嘴里即将燃尽的烟头,从墓碑前坐起身,拍了拍衣服的后摆,终于开始正视一直站在旁边的三个人。

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中间的鲁珀身上。

头发灰白,几乎没有生机,看上去相貌堂堂,但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他眼里那种长久居于家族高位的冷血。

“萨尔瓦多·里纳。”

赫伯特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好像读着课本的中学生对文章中某个人物的态度。

里纳不以为意,脸上的笑容十分浓郁:“您好,赫伯特……阁下。您的名字我们尚不清楚。这样的称呼如果让您不快,实在抱歉。”

他比几个月前报纸上的形象更加枯槁,整个人和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比起来就像即将死掉的老树,看上去依然伫立在这里,可是只要轻轻一推,整块木头就会拦腰截断,露出里面被虫子啃噬一空的腐烂木芯。

“所以?你们是来杀我的吗?”赫伯特身上的气息开始由那种懒散逐渐变得锋利。

“不,当然不会。”里纳笑得有些谦卑,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毫无威胁,“我早就不会为自己的偏好而杀人了。难道您看不出来,我的身后还有别人?”

赫伯特的眼神逐渐变化——血腥,暴虐,冷漠,毫不掩饰。是他以前从来不会展露于人前的本质。倘若被这样的目光盯上,那和被恶鬼抽走了灵魂也没什么区别。

在这样的一双眼睛下,他在细雨中温柔的笑容都显得如此危险:“是啊,一个敢在这时出现在我面前的蠢货,怎么可能主导那样意外的刺杀。而你现在的实力……恐怕连我也打不过。”

里纳明显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狠狠剜在自己身上的致命缺陷处——他旧伤未愈的左腿,虽然不影响行动,却影响发力的极限。

感受到面前的“博士”的呼吸节奏逐渐变化,他退后了几步,带着身边的两个稍显年轻的打手一起:“真不能听我和您解释一下吗?”

“除非让那边一直看戏的小姐和我聊接下来的问题。”

赫伯特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转移到了不远处低着头看着她面前墓碑的窈窕美人。

一身灰衣,款式好似维多利亚女性喜爱的服饰搭配,只有灰色礼帽下那头编成长辫的金色长发十分抢眼,成为灰暗的天空下刺眼的亮色。

听到赫伯特如此直白地刺破她的存在意义,她好像受惊的小角跳兽,有些像纯洁的少女般天真烂漫。

赫伯特瞳孔一缩。

她看上去不过二十许人,相貌倒称不上多么出众,就像图书馆门口的坐台后帮忙管理书籍信息的打工女孩,但那双湛蓝的眸子纯洁无瑕,为她的气质增色不少。

但赫伯特最惊讶的并不是这样的女孩居然可以一手操纵那样的卑劣的阴谋风暴。

他看到她没有竖在头上的尖尖耳朵,也没有毛茸茸的尾巴——

也不像是那些带着腥味的阿戈尔。

她和自己一样,是完全看不出任何种族的“人”。

“你好啊,‘同龄人’。一直想要见见你。”

她目光中的惊喜和赞叹毫不掩饰,在赫伯特看来甚至有些过于热情到让人有些不适。

“你以为,你抓得住我?”

“大叔明明说,只要我来见你,就一定可以迷住你的。”她娇嗔一声,看上去有些失落。

“带我去见见吧,那个真正掌握你们行动的人。”

他向前跨出一步。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里纳只是感觉自己眼前一阵模糊。

当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他左手边的打手已经变成地上的一摊碎屑。

只能依稀看出碎肉、骨骼和一块块纤维混在一起后那有些怪异的颜色。

而站在这堆碎屑旁边的,是礼服的大衣下摆已经被鲜血染成大片红色的赫伯特。

而右手边,情况要显得温和许多,只是更加诡异。

鲁珀的尸体倒在地上,表情十分安详,和他刚刚的神色几乎一模一样。

有些诡异的是,他如今看着完整,头部却正在慢慢向地面塌陷。

胸前是一道正中自上而下的豁口,但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而他的头骨,如今正在一脸悲悯的金发少女手中。

唯一与赫伯特相同的地方,就是她的手中也没有染上一丝鲜血。

上一篇:天天看热讯:我家常吃这菜,虽是素菜一样烧出好味道,营养丰富,增强抵抗力

下一篇:最后一页

分享到: 0

热点资讯

前瞻科技

商讯教育